1
我从小就特倒霉,这次从二楼摔了下去,摔穿越了。
穿成了裕国公最小的女儿,成和郡主。
还没过上几天珠翠环绕,锦衣玉食的日子。
新麻烦就来了...
穿山游廊,牡丹亭。有一姑娘谨慎地打开一幅肖像画。轻声细语道:「郡主,这就是你的和亲对象。」
我笑道,「小桃,你开什么玩笑,郡主配屠夫连话本都不会这么写。」
小桃坚定道:「郡主,这不是屠夫,这是羌无国的乌旗那王子。乌旗那这段时间住在珊栏客栈里,这是我们的机会。」
我诧异道:「什么机会?」
「郡主,国公需要羌无国的兵力。」小桃一本正经地说。
我突然觉得口燥,喝了口茶道:「小桃,被皇帝知道,我们都要掉头的。」国公想利用羌无国造反的行径太明显了。
「郡主你知道的,国公贪了那么多金银田地,我们不反也是死路一条。皇帝要灭我们裕国公府,连街边的孩子都知道。」小桃说话时的眼神更坚定了。
我试探道:「如果我不去会怎样?」
小桃的眼神里添了杀意,语气里却依旧含着仆对主的敬意,「郡主,我在这茶盏里加了七命散,您还有七天时间去办这件事。」
我颤着手放下茶杯,心觉悲哀,十七年了,原主在这府邸竟没一个亲信,连日日相伴的小桃,都是催命的恶*。
我移回视线,对着画纸上囚首垢面的人恭维道:「这长相,还挺有安全感的。」
小桃:「郡主,您能这么想太好了!」
2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珊栏客栈。
我叹了口气,叩响乌旗那的房门。门打开里面只坐着一个面貌俊逸的人。
我问道,「你可认识乌旗那?」
那人漫不经心道:「进来坐吧,王子等会就来。」
「不必了,打扰您了。」我话还没讲完,便被拉近房里。
「如果这就是乌旗那的房间,我不能待太久,刚才在路上我碰见左相,还和他打了招呼。你说我在这房间呆久了,他们会怎么编排你们的王子。」我察觉气氛不对,先入为主把话说完。
这话激怒了他,「那就坐实关系再走。
说着他扯了我腰间的丝绨来捆我的手。「救~唔」求救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捂住了。
左相是我随口说的,以为能吓唬他,这下好了,完了真完了。
悔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行了,老实点。我就放开你。」那人叹了口气。
我连忙点头,那人松开了手,还拿着一旁的被子替我擦眼泪。
「你...最好快点跑,你...已经完了,皇帝要杀裕国公,会放过你,你自己选择同他为伍,你已经成为弃子了。」
「他们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杀掉你,再除掉我。然后辅佐你弟弟登位,毕竟你弟弟更好控制。」一股脑我都说了。
连裕国公都不知道乌旗那的长相,看来他不简单。。
面前的人听我说完,不以为然道,「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更应该趁着还有时间,做点什么。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才风流。我应该试试。」他说着,手也不安分起来。
「你知道白铅粉吗,有*的,你亲上来会中*的。」我打着商量道,「要不我先洗个澡,洗掉了我们再说。」
「来不及了,我等不及了。你用的什么香粉,怎么这么香。」他拂下床顶上的罗帐。「你自己要来的,现在倒是害怕上了。」
谁他娘的想来啊,「他们给我下*,我得过来才能拿着解药。」。
我准备大声呼救的时候,哑穴被点上了。
我闭上眼睛。
正当我想不如同归于尽时,门被人用力推开。有人闯进来掀开罗帐,将乌旗那摔到墙上。
乌旗那:「不是,恩公我没做什么。有人要杀我,才送个女人过来的。」
来的人没应乌旗那的话,他帮我解开束在手腕的丝绨后,又裹着被子披在我身上。
他只碰了一下,我手腕上的红痕便消失了。「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他说话时语气温和又小心,仿佛坐在他对面的不是我,而是胆子比针还小的铠鼠。
我摇头回应他。
乌旗那撑着腰走过来说:「恩公,我点她哑穴了。」
乌旗那也察觉出气氛不对,再三保证道,「恩公,我对天发誓我真没动她。」
「是真的吗?」他轻声细语地问道。
「不是的,他一上来就推我,头撞得很疼。我怎么说他都不听,他还捆住我,说话吓我,捂我的脸让我没法说话也没法呼吸。他还会点穴,刚刚还准备解我的衣服...」对他莫名的亲切感,让我把委屈都说了出来
「恩公,恩公。我是干了这些,但我真没碰她啊。」乌旗那有些着急的往后退。
「啊!」乌旗那的两个手心都被剑锋戳中。「恩公,解气了,我真不知道这姑娘是你认识的人啊,不然我肯定不敢吓她。」
我被眼前的场景惊的说不出话来,我总觉得眼前清尘绝艳的人不应染上血污,把素白的袍子都被弄脏了。
眼前的仙君神情缓和下来,「半刻钟内你的手还有救。」
「多谢恩公。」乌旗那说完离开了房间。
仙君说话的语气更轻了,「吓着你了。」
我摇头,牵着他的衣袍道:「你的衣服脏了。」
他轻笑着捏了个清尘术,血污就消失了。
我感叹道「真神奇。」
仙君:「想学吗?」
我点头。
仙君:「我是紫霄宗的宗主陆尘,住在凌霄峰的天凌殿里,你想学的话,可以拜我为师。」
「师尊」我学着电视剧里演的。
师尊:「嗯。」
「师尊,我们以前见过的吗?我不太记得了。」
师尊:「没有正式见过面。」
我瞅见师尊的表情有些伤感,我也不好意思再问。
「师尊我中了七命散,还有救吗?」
「这是解药。」说完师尊递了个瓷瓶过来。
3
紫霄宗,凌霄峰。峰高万仞,常年积雪不化。
进入殿内我便闻到一股清淡怡人的香气。炉宣里烧着的香料和师尊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
闲来无事,我便在凌霄峰里逛了起来。
凌霄峰里有其他峰的人来看热闹。「...我们是天灵峰的弟子,师妹怎么称呼?」
「苏禾。」我的原名是陈圆,但戏本[K1]里说夺舍在修真界是死罪,我怕人误会。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我就叫苏禾吧。。转了一圈我发现凌霄峰是最冷清的一个峰,人少殿偏。整个殿只有四个人,师尊和他的三个徒弟。
大徒弟方德一心问道,不闻尘世,我还没见着人。
二徒弟方阳有点畏惧师尊,但极爱吃醋,比如我的房间离师尊最近,他似乎很不满,知道后就一直不同我说话。
三徒弟就是我了,刚来,身上的锦衣还没淋上几层凌霄殿的风雪。
这般冷清的偏殿,我得想方法让它有点烟火气。
我弄了些花的种子,告诉师尊我的想法,他施了个法术,轻描淡写地便将种子撒在峰里的各处,顷刻间,百花盛开。
我道了谢,师尊问我「这可以算作迟来的拜师礼吗?」
我忙点头。
「师尊,那这花可以摘来做春酿,和透花糍吗?」
之前看网上经常说打了激素的肉不能吃,不知道花草是不是也是这个理。
「这花只是以假乱真的法术,不是真花。」师尊笑道。说着又递来几个小瓷瓶,说兑上水淋到假花上,不用等到来年,下个月就能开出真花。
我拿着瓷瓶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走到铜镜前。
怎么办,铜镜都能照出我的脸红。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应该没表现的很明显吧,看不出来的。再说这才见过几面就喜欢也太滑稽了,一见钟情也没这么快啊!!陈圆。
4
因为这事,上仙法课走神太多次,我又被关禁闭了。
「喜欢还是不喜欢,这真是一个问题。」奇怪的想法导致写在纸上的字歪歪扭扭的。
大师兄:「师妹你又被关禁闭了啊!」
「师兄你认错人了,我第一次来。」
他靠过来拿着自己的楷书和我的*画符做对比,傲娇道:「师妹,你这字一言难尽啊!」
我难得理他,拿好我的东西往里走。
大师兄笑道,「师妹,你这是开不得玩笑啊!」
才不是,仙术课我别的没学到,找师尊的本事长进了不少。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他快来了。
「怎么会呢?大师兄说笑了。」要怪就怪师兄你的灵兽长的太像老鼠,等会可怨不得我讹你啊!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我替师妹抄几遍佛论。」
大师兄话还没说完,我就撞歪了书架倒在地上。因为摔下去那一下用力过猛,脚腕瞬间就肿了起来。「师兄,你看见老鼠了吗?」
可能是表演过于真实,把师兄唬住了,他开始四处张望找着老鼠。结结巴巴道:「师妹,要不我背你去御合峰,找哪的师兄弟帮你看看摔伤。」
「时间没到,禁闭室的门开不了。」既然决定表演了就得往真了演。
「紧急情况,这门我可以打开的。」师兄作势要过来抱我撞门。
快了,稳住。就在大师兄离我还有半寸路的距离,有人从外面把门打开了。
光从门外摇曳进来,门内外的光线反差,把门前的人照的像冷瓷润玉般白皙。
「师尊,师妹不小心摔着了。」大师兄急忙道。
大师兄此次的助攻,我此生都会感恩戴德。
「师尊,禁闭室里有老鼠。」我捏住师尊的衣袍道。
师尊将我抱起来,放在桌子上,检查着我的脚腕。
看着师尊皱起来的眉毛,我在想要是这里不是修真世界,而是我原来的世界。这么作气的表演,肯定得落个截肢的下场。
「师尊,还能治好吗?」我虚假地发问,其实这伤我都能用灵药无痛治好。
「伤着骨头了」师尊说话的语气带着点责怪,但手下的灵力减缓了脚腕的扭伤。
师尊叹了口气,「得让你长点教训。」说完他手一用劲就扭正我了脚腕。
「啊~」我疼得冷汗直流,虽然就几秒钟的事。但我还是泄愤地咬住师尊的衣肩,没舍得真咬他,只咬住了衣服。
「有什么话要说」师尊冷冷地问道,
「没有,我要留在这抄佛论。师尊你快走吧,我已经没事了。」这次不是假装掉眼泪了,而是刚刚那么几秒,真的疼到骨子里了。
师尊没说话,表情很冷地抱起我。
我假模假样地说:「佛论还没抄完,会被罚的。」
师尊:「我帮你抄。」
在回天凌殿[K2]的路上,我有点不好意思。怕被其他同门看见,掩耳盗铃的把脸埋在师尊的肩颈处。我在「犯罪」啊!。
师尊:「我记得你前两天才捉着方德的灵兽玩。」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手里还把玩着师尊的头发,「我真的以为是老鼠,你不信我,还管我做什么,疼死我算了呗。」
我想知道,师尊纵容我的底线到底在哪,如若真是心意想通,理应有人捅破那层窗户纸。如若不是,我也好早些停下日思夜想的美梦,做个称职本分的徒弟。
但这个过程慢不得又急不得。师尊啊,快些喜欢我吧,有我喜欢你的一半就行了。
5
时间过的很快,不觉间天凌殿[K3]里的梅树都结了花。我在紫霄宗呆了五个月了,进入了培元期,不说别的仙术,至少御剑飞行我是运用熟练了。
我本想与师尊多点牵扯,奈何他不是下山除魔就是闭关修炼。古人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也不全对啊!
我跟着师尊下山除过一次魔,但不是我除魔,是魔除我。
可能是我作气的表演魔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师尊怎么还没发现我的心思!连山下镇里面卖果脯的张大娘都看出来了。
仙武大赛马上就要开始,师尊又有的忙了。
在回紫霄峰的路上,不间断地听到门派比赛的事。
「师妹,你会报名这次的仙武大赛吗?」一个脸生的师兄问道。
「我没打算报名。师兄你知道的,我前不久才学会御剑飞行,报名仙武大赛不是去闹笑话吗?」
「宗主给了你那么多仙草灵药,光那些灵丹就能把你堆成金丹,你却一直没长进。你也是宗主新收的弟子,不管能力如何,总该出来露露面,才不至于让别的门派在背后垢话。」
他说话时,眼神里带满鄙夷,似乎我和师尊私下有点什么,我倒是希望有些什么。
「您还真能说,金丹?师兄,修行在您眼里是过家家吗?几个月就成金丹?这么会添油加醋,您做菜一定比我强。
我大师兄灵根极佳,仙术极强。有他在,您永远不用担心有人说我师尊教不出好弟子。」这个师兄就是来找茬的,我有点没耐心:「您要是心里实在不忿,您就当我是宗主招来给他做菜的吧。您看行吗?」
我打算走,那师兄却不依不饶地挡在我前面。
我抬头视线正好瞅到路过的大师兄,我想他不爱管这些闲事,之前二师兄被人揍,他当时也在场就没管。正准备用瞬移符解决眼前的麻烦。
便听大师兄道,「凌霄峰的事什么时候轮到玲珑峰的人管了,如果再让我遇见类似的事情,我会直接传话给玉清长老,看看他会怎么处治他的徒弟。」
没想到大师兄会为我说话。
那挑衅的人灰扑扑地走了。
「多谢大师兄,出手相助。」不愧是同峰的师兄啊,关键时刻果然仗义。
「没事,下次遇见麻烦也可以用传唤符唤我。这几个月一直免费吃你做的菜,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大师兄说话时挠着头。
看来是真不好意思。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大师兄说这么多话,「没事,都是同门不必这么客气的哈!」
和师兄道别后我就回到了天凌殿的厨房。
我打算用鱼肉做个蛋羹、蛋卷、和馄饨。
师尊爱吃鱼。
我在做好的馄饨里加了点助消化的东西,第一次有了给二师兄[K4]一点教训的打算,他将家事多次宣扬出去,实属小人行为。师尊说「以恶报怨,才能以德报德。」想到这,我心里愈加坦荡,倒东西的手更稳了。
我端着吃食,用传唤符唤二师兄过来。别的不说,方阳吃东西特别积极。
我的态度极其和善,就差一碗倒他嘴里。
方阳:「太低级了,你这种报复心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还是吃点吧,不然我真揍你。」好让你长个记性,好端端非得把师尊给我灵药的事到处说,也不造谣点好的。
「这汤里*性强不强」方阳说完又加了一句「吃完,御合峰的神医能治好我吗?」
「...」被人一眼看穿的恶作剧,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行了,愁苦个脸干嘛,我吃还不行。」方阳接过碗,就喝了下去。
方阳:「味道还不错」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方阳已经喝完一半。
我也不是爱做恶的人,把能中和*性的药粉洒进剩下的半碗汤里。
方阳皱着眉道:「你心情还没变好。」
不识好人心,我懒得多言「是解药,你爱吃不吃。」
方阳突然坐过来,拿走了我刚做好的栗子糕,葡萄冻,五香腰果和水晶鸳鸯卷。
「那是给师尊的,你要吃也行,付钱!」我有点不爽道。
「你还在乎这点钱,你不是都把无价的上等灵药拿去做菜了?那灵药可是能改变修士资质的。」
「不是你告诉我加菜里面,可以换更多灵石?」我突然站起来,心跳得比跑完米还快。
方阳一脸难以置信:「你真信了,没事反正师尊待你像亲生女儿一般,再找他要不就行了。」
亲生女儿??
我撑着桌子勉强站直,「方阳,你等会跑快点。我真怕一不小心把你揍死。」
6
方阳跑得太快,我没追上他,倒是遇到一个女人。
「你就是陆尘的新徒弟?」
「你是?」
「我是你以后的师娘,你没发现我们俩长的很像?」她的语调中带着怒意。
低阶修士探不出高阶修士的修为,但我知道,如果她想杀我,我根本跑不掉。
耳边传来利器破风的声音。
速度快到我还没反应过来,剑锋便已整个没入我的胸腔。
瞬间我被一股灵力推出几丈远。
等到这一刻我才发觉,我脑袋里全是师尊。
突然发现一件很恐怖的事,刚中剑的时候还有点疼感,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而且中剑处流的血还没我吐出来的多。
我看向不远处趋向疯魔的人,她阴鹜的脸色恢复到平静,扬着笑走过来。
「你不会以为陆尘喜欢你吧?」她说着突然笑了起来。
「她只是喜欢你这份长相。几百年前,我和他去佛心塔历练,他当时被困在梦魇织造的梦中。
梦魇向来最会窥探人心最大的欲念。我想不出陆尘这样清净无为的人心里会有什么执念。
毕竟像这样的历练我们早已经过多次,他不可能栽在这回上。我太好奇了,于是进入了他的梦里,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她说完突然将指甲嵌进我的脸里,似乎想要掀起这层皮肉。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道「看见的是你这张脸,一模一样,几百年了他还是这么执着。」
她开始喃喃自语:「其实几百年前他就能飞升成上仙了,历经雷劫15道,只剩最后一道的时候,你猜怎么着,陆尘养的一株草替他挡了劫。」她大笑起来,「就因为这株草,让他心里有了凡念,便失了仙缘。」
她开始又笑又哭「凭什么,你说凭什么,我陪了他那么久,到头来还比不上一株害他的破草?」
脸皮撕裂的痛苦,疼得让人窒息。我完全没有阻止的能力,就连哽咽都抑在喉咙里出不来。
生剥人皮,眼前这人比想象中还像一个疯子。
在意识模糊之际我听到长老[K5]和大师兄说话的声音。在说什么,好吵。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昏昏沉沉,我
遗憾没跟师尊表白。
「师尊」我用尽剩余的力气喊道。
方阳沉着脸道,「师尊不在。」
我还活着。
我用力睁开眼。
看见方阳离我很近,哭得鼻涕不停地往下掉。
突然也没那么想揍他了,委婉地建议,「要不你洗个脸再来看我!」
方阳直接用袖子擦干鼻涕道,「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咦~「大师兄,你拦着点他,别让他靠近我。」我赶忙连跑带爬地下床。
一阵瞎折腾,我了解得差不多了。
那个剥我脸皮的人,是师尊的疯狂追求者。
因为做事太过偏激,被禁止迈进紫霄宗,而且据说她极爱杀长的比她好看的人,见谁漂亮就说长的像她,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疯子。
因为她修为极深,行踪又诡异,致使没人能取她的命。
一场闹剧结束,
我在心底做了个决定,往后要好好修行。
我有点想知道为什么穿越过来的人是我,毕竟按小说里写的,穿越者大体都是和原主同名同相貌,可我望着铜镜里人,再次确认我和原主长的一点也不像。
我终究是个鸠占鹊巢的人,我叹了口气,收回乱七八糟的情绪。
向来探望的同门道了谢。
「师妹,这是凝肤膏,可以去除脸上的疤痕。」
「对对对,这些痕迹是可以消的。」
我连忙放下镜子回道:「好的好的。」
大师兄:「师妹,我们已经给师尊传了信,他马上就回来。」
「什么?我都没什么事,你们干嘛告诉师尊啊!」
我又拿起镜子照个不停,怎么办破相了。
方阳洗了个脸过来:「你压根都没事,干嘛一直窝在屋里收人礼物。」
我:「你懂什么,我受了很重的内伤,你看不出来?」
方阳:「真的,假的?」
我懒得和他狡辩,叫他走远点。别挡我窗边的阳光,打扰我往脸上上粉了。
方阳:「你也不怕烂脸了。有伤口还打粉,就这么爱美?」
我没理他,他突然道「你喜欢师尊?因为师尊会送你天价的灵药和可以抵命的护心镜?」
像是一下子被戳中心事,整个人麻了一大半,从耳廓到鼻尖骤然红了个遍,心脏和脉搏都欢呼地跃动。
「在师尊对我好之前,我就喜欢他了。」我低着头喃喃道。
他俊逸的长相,儒雅的作风...
第一次遇见师尊的时候,我就已经呼吸急促,大脑不受控制了。
我瞅着碎成蜘蛛网的护心镜,原来它在护着我。心像是泡了水的棉花,又湿又重。完全没了和方阳争辩的心情,可是师尊对我这么好,是因为这张脸吗?
7
我将脸上的伤用粉遮好,泄了口气。
「脸上的伤什么时候弄的?」师尊刚进房内,就将指尖拂在我疤痕处道。
上了这么多粉还能看见?就这么关心这张脸?
「被人抓的,疼死了。」我冷淡地回应。
「护心镜也不是万能的啊。」师尊边说着边用灵力安抚我脸上的伤。
师尊说话时眼神有些无措,看的我也有些不忍。
来了来了,他又来蛊惑人了!
我受不了师尊现在的表情,我直接转过去,面对着墙不理他。心里念着净心咒,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但我觉得得忍住,不然我怕我生气,什么话都往外说。
师尊压低嗓音,凑过来俯在我耳边道「哭什么?」
那气息如同细絮在我耳边轻挠,连脉搏的起跳都被他牵引着。
我坐起来推了师尊一把,即便知道不是他的错,可他对我太好,每一次我都以为师尊喜欢我,结果不是。
「我哭什么,你不是就喜欢这张脸吗,我告诉你,这不是我的。
我是穿越过来的,我不过是你喜欢那个人的替身。」
师尊慢慢地帮我擦眼泪,语气轻柔又温和:「我都知道,是师尊的错,别哭了好不好。
你是陈圆,是从别的世界来的。我没有因为一张脸喜欢谁,只是因为都是你,所以想对你好。」
「是真的吗?」我从被子里爬起来。
师尊笑着点头,再三保证是真的。
可是哪有怎样?如果那个剥脸的疯子说的是真的,师尊喜欢的是替他挡雷劫的仙草,原主苏禾长的和那株仙草一模一样,所以在这场宿命轮回里,即便我是苏禾,我也只是个替身!
「行了,让我一个人呆会吧。」
师尊没说话,安静地帮我把脸上的粉擦干净,离开了。
冷静下来,我摸到手边的护心镜,才意识到师尊是替我受了伤。
我怎么就没忍住对师尊发了火呢!
我擦干眼泪,准备跟师尊道个歉。
半路遇到方阳,
「你真的喜欢师尊?你以为他真有你想的那么好?」方阳说完,就用瞬移符扯着我来到凌霄峰的禁地。
我在那看到了一个和苏禾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她躺在冰床上,像是处在睡梦中不愿醒来。
这人一百年前就躺在这了。」
方阳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本书,他翻开书摆在我面前。
方阳似乎怕我不信,说我可以去师尊的房里找聚*灯,如果聚*灯有反应,就证明书上说的是真的。
「他要的是你的命,你想清楚。他想行逆天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告诉其他长老。到时候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开个饭馆,你不是爱做菜吗?」
我没理会方阳的话,实在是没了力气。
师尊到底有几个喜欢的人?
我看着聚*灯闪烁,总算将整个事情理清了。
这几个月我为了能找到穿回去的办法,看过不少逆天而为的禁术,其中就有以命换命的说法。
只要两人灵*契合,一人主动献祭便能使另一个人重生。
「没想到,师尊的深情是批发的,想通一个又来一个,还真是没完没了。」我对着刚进门的师尊冷笑道。
他应该刚从御合峰的疗养泉回来,头发还没干。
要是之前我肯定怔在原地移不开眼,可现在只觉得碍眼。「什么?你愿意和我说话了。」师尊说这话的语气竟有些高兴。
他何必装着对我好,他救过我几次,只要一句话,我愿意换他喜欢的人回来。
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让我产生一种他爱我的错觉。
他难道不怕,我不愿换他喜欢的人回来。
「陆尘,别跟我演深情了,我真的受够了。」我打算摊牌。
「什么?」
我将心里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我还说了很重的话,说他道貌岸然,伪君子。
我不想给他换什么草回来。
师尊安静地听完,问我就是在为这个不高兴。
8
师尊又在哪笑,他解释,我就是他当初养的那株草,聚*灯有反应因为是同一个人。还说冰床上的那个人是他养的水仙,让我以后少看点戏本,想象力这么丰富。
师尊走过来,弯下身和我对视,
「我是准备把这些都告诉你的。
你还记得刚来凌霄殿,我们下山听戏,有个戏讲的是几世的情缘,你说男主怎么这么执念,都不知道其余几世,女主喜不喜欢他,一上来就强求,没什么看头。」
「所以,我这不是一直在等你说喜欢,等得可着急,但每次都差点气氛。这次让我先说喜欢吧。」
「不论是我养的水仙,陈圆还是苏禾,我都喜欢,只要是你,我每次都会喜欢,一次又一次的喜欢。」
陡然间我像是喝了纯度很高的花酿,整个人都是飘在云端。
我不敢打破眼前的美好,只是拉紧师尊的手。「那我不是害了你,本来差最后一道雷劫就能过了劫难,又得全部重来一遍。」
师尊说「如果你没挡我的灵体就散了,别说什么入道了。」
前世的种种,我特别想知道,这样我对他的喜欢又能增加一倍。
我们去了佛心塔,回溯前世。
可能出了点故障,好吧我故意的。
师尊实在不喜欢表达爱意,我就留了个心眼,偷摸用高价买来的法器,和他互换了视角查看记忆。
原来当草的时候,我在偷偷看师尊,他也在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