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国北京世界园艺博览会昨天开幕,今晚,施克松父子将启程北上,相伴同行的,是近三十盆反季开花的崇明水仙,将与来自全球的花卉同场竞技。
从复兴重振崇明水仙于灭绝边缘,到建成全国最大复瓣水仙花基地,施克松一家传承“施家花厢”的百年品牌,也见证“繁花似锦”的时代变迁。“相信在年中国花博会,崇明水仙将再度绽放世界舞台。”
图说:施克松一家致力于崇明水仙的改良与种植。新民晚报记者徐程摄
沪上花卉名家之一
据《崇明经济史话》记载,上世纪20年代,崇明合兴镇农民施谷郎去市区走亲戚,顺手捎了些自家水仙,路上巧遇外国人想买手中之花,因为语言不通,就伸出两根手指,意为卖两角钱,没想到外国人竟给了两美元。施谷郎大喜过望,认定这是一条生财之道,回崇明后就发动乡邻种植水仙,因为村人大多姓施,水仙又养在玻璃厢房内,“施家花厢”由此得名。
绝大多数水仙都是单瓣花,俗称“金盏银台”,崇明水仙则均是复瓣花,唤作“玉玲珑”,花美香更浓。上世纪30年代初,崇明水仙种植面积超过亩,“施家花厢”与赵家菊花、俞家康乃馨、林家小盆栽并称上海花卉“四大家”。
施家种花人中,名气最响的莫过于施谷郎堂兄弟四人,其中就有施克松的祖父施洪福,“那时候,他们已经将水仙花卖到了北京、南京、汉口,还出口日本、美国。”
新中国成立后,“施家花厢”改制为“合兴园艺场”,当时崇明水仙达到亩,年产水仙根球2余担。在施克松幼年的记忆里,水仙暖棚充满温馨和快乐,哪怕三九寒天,玻璃棚里暖意融融,母亲常带着施克松在里面洗澡,父亲施慕君在一旁侍弄水仙花,氤氲的雾气混合迷人的花香,令人沉醉。
好景不长,伴随种花栽树成“资产阶级情调”,水仙花也遭了劫难,根球被扔进坑里和沟边,花田改种水稻,暖棚成了鸡舍。崇明水仙几近灭绝,只有零星几株在河岸、角落边兀自生灭。
留住崇明水仙之根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崇明,年合兴园艺场委托市里花木公司,从福建漳州等地买来麻袋、5万斤水仙球,施克松分到斤水仙球。然而,或是“水土不服”,外地水仙养不大,今年种下去是“鸽子蛋”,来年挖出来还是“小笼包”。几年下来,花农们心灰意冷,大多改种唐菖蒲等其他花种,水仙又被冷落。
“后来,我开了家绿化公司,效益不错,但心里老是惦记着崇明水仙。”年,在外打拼了十多年的施克松回到家乡。一次家庭聚会,家人的一句试探,勾起了他心底的牵挂:“你还想种水仙吗?如果再不种,崇明水仙真要彻底断了。”
施克松父子抱着“留根”的念想,挨家挨户收集水仙种源,从3亩地开始育种扩繁,前往福建漳州取经学习,吸收形成一套适合崇明水仙的技术模式。到年,种植面积扩至8亩,被崇明林业站设为“崇明水仙保种基地”,同年“崇明水仙”列入国家地理标志产品,成为唯一载入名录的上海本地花卉。
年,施克松在向化镇租下60亩土地,成立崇明百叶水仙花合作社,两年后初具规模,在崇明农委的支持下,获评“区域特色农产品生产基地项目”,还获得市科委三项技术成果奖,实现崇明水仙设施化、产业化、规模化栽培并上市销售。
年,第一届中国国际地理标志产品博览会上,施克松父子将崇明水仙捧进上海展览中心,引发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