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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评丨陆柯呈评周瑟瑟水仙道院,禅意传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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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周瑟瑟《水仙道院》,禅意传奇与爱情叙事文/陆柯呈《水仙道院》这首诗引入了一种以物拟人和以人拟物相结合的手法,用来比喻水仙道院和隐士的故事。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隐士如清甜的水喂养出高洁之士,所以在这里发生的故事也是那么的美。故事里出身水仙道院的隐士(蝉),在水仙道院以外的地方,是对水仙道院多么的眷恋,是有着多么急切的热望。而其中之一的他,想要重新回到水仙道院的内心之欲和寄望也是那么的强烈。恰如诗句:“疯狂的水仙在人心里疯长。人心——我指的是隐士的心。”这句诗表达的隐士(诗人)对水仙道院疯狂的思切之情。情之急,思之切,竟如疯狂生长的水仙,如水养育万物的勃勃生机。是啊,这思念是一天一天疯狂生长的,像是在心中疯狂长出来的花,这种美好的事物,催发着诗人希望马上能对渴望之地而触手可及。这样的描写,在诗的第一句,就强烈引起读者想要继续阅读的欲望,它将读者的内心紧紧抓住。其手法之高明,仿佛心理操纵师。同时以水仙暗喻水仙道院。水仙是水仙道院里的物,以道院里的物暗喻道院,是将物的所指和能指结合起来的巧妙写法。所指的是“水仙”,能指是“水仙道院”“水仙道院里的一切事物,当然包括水仙这一鲜明之物”,以及“隐士要归隐的地方”,全都在巧妙的手法中一一展现出来,甚至引申指向了“水仙道院是一切隐士心灵归憩的场所”这一主题。其直抒胸臆的诗句,写出了诗人内心的独白,呼应了后面的诗:“我不能放弃我曾许下的要在水仙里死去的诺言”诗人已离开,而离开和返回,是倦鸟回巢的一场寻根之途,这是万物终要重回的规律,体现漂泊的隐士对外“人心险恶”的厌倦,这是一个因。但这并非是最主要的因。最主要的因是“水仙道院”的“河水静美”——是“亲情与爱情”,这是隐士回归最直接的驱动力。接着写,诗人以虚实结合的手法写了归途的情景,画面感很强烈,但又非常柔和,仿佛亲身经历一般,读着读着,读者们也能在诗中好好体验一场美妙的旅行,一场美丽的想象:“苏州河水缓缓流过,运送水仙道院的船,停泊在隐士的指尖”这句诗中,诗人写了三个画面:“河水缓缓流过”,是实景写作。接着,运送水仙道院的船,就开始运用比拟的手法,其中包括了实景:水仙道院建在河岸上。而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水仙道院现处于江南之地,是水乡里的道院,水多并缓慢地流淌在道院的四周,如运送着水仙道院,所以这一写法非常贴切与形象。在这里,作者运用虚拟写作,以隐士“诗人”本身自拟为水仙道院,说明了隐士对水仙道院的亲切感念,是我中是你,你中是我,诗文行走如呼出:“唯有回到了你,才能是完全的我”,此其一。其二,诗人还描写了对河水缓慢的无奈与因此造成急切心理。通过本应是运送“诗人”,而写成是“运送水仙道院”。这是通过化去本我,通过写“水仙道院”的匆忙赶向诗人的情景,衬托出诗人的不能自主。是将诗人的急切,借用反镜头里“水仙道院”直观而焦急的内心,来反应诗人的焦急内心,这也是诗人的写作特技。如读者所想的,水仙道院很快出现了,它出现在诗人眼前,它“停泊在隐士的指尖”。这里诗人又把镜头重新调回来了。“停泊”是呼应上文的“运送”二字,虚与实,动与静。诗人用了动静结合的奇妙手法,又重新表达了诗人在未看见“水仙道院”时热切的心情和看见“水仙道院”后的慢慢舒缓的心境。仿佛在说:只有看见了道院,我的热切和急迫之心才能“停泊”下来,才能安静下来。隐士的指尖,停泊着诗人一生的归憩之地,诗人隐士满怀着激动之心,携带者依恋之心,如归家的游子,回到了故园。诗人一边写实景,一遍写虚拟的内心情感起伏而表现的画像,是暗喻他就是水仙道院的一部分,把诗人内心对“水仙道院”的皈依完全表达了出来。接着诗人写道:“人心比不过河水静美,水仙道院倒立,旧时的记忆浮起”这里,“人心”并非“隐士之心”,是”隐士以外的他心”,是后面诗句“人世险恶,相依为命的人才能获得一湾清水的养育……”对前文的反应书写。正是因为看透了“人世险恶之心”,才有了想要和水仙道院一生相依为命,一生获得那清水养育的希冀。清水静美,水仙道院在水中浮现着倒影,诗人旧时的记忆也满满浮现出来了。诗人在这里给了我们一个画面感的切入,他以水为画面和载体,给我们打开了旧时记忆画面的屏幕,这手法如电影制作一般的神来之笔,诗人即成了观影者们神思剧情吸引的心灵捕手,通过以实写虚,让观影者们仿佛亲自置身于梦寐以求的水仙道院,置身于这恍如隔世之景象内,将诗人的记忆完全捣弄出来了,以做共同分享。作者在回忆,画面一一显现:“一张张臃肿的脸。它们集体撕碎了身段,与假嗓子,在那一年,在水仙道院秋日的蝉鸣声里全部拍摄了下来。”诗人回忆起了曾经的他以及他的同类,是一群隐士,是“撕碎身段”的蝉。在此,他同样运用了动与静,虚与实结合的手法。以记忆为流动的镜头回溯,以“在那一年”为时间定点,将那一年的光景,作为一张美好的画面,作为回溯流动的记忆画象定格下来,最终静止为“一张张臃肿的脸,它们集体撕碎了身段”后的美好画像。撕碎身段,是蝉幼虫蜕变为隐士“蝉”的过程,它们都尚不知“梵音”,尚不知道“禅”,所以以“假嗓子”暗喻。然后又在后面以“锣鼓”为“假嗓子”的说辞,以假嗓子的梵音催生了代喻诗人的“蝉”,以“蝉”喻“禅”,以“蝉变”象征“禅变”,是对“禅变”的过程的细腻的描写,是对夏季万物充满生机,绿色黯然的环境的描写。而这环境是诗人喜欢和注意的,而当然,诗人也要引起读者注意。是的,诗人记忆里那当时的所在,就是夏季的“水仙道院”,诗人在不断重回。诗人突出表达了“蜕变”和“禅变”的过程是值得一再参详的,是非常重要的。于是,诗人将这画面慢慢静止和定格了下来。“那一年的画面“就呼吁而出了:“梵音的假嗓子,院长啊这么年轻,像是一个没有经过打击的人,在月光下跑得飞快,好像一不小心就跑到了苏州城外。锣鼓也追得急,失*落魄的追击却没有跌倒。一百多年来那个逃跑的人又回到苏州,重现昔日的美景良晨。”“梵音的假嗓子,院长啊这么年轻”,是对刚成型的蝉的描写,他们是并不清楚“蝉”的幼儿,它吱吱呀呀的叫,也不懂得“周围的蝉声”是什么。而诗人写到他是一个没有经过打击的人。说明了他受到惊吓的原因。也说出了:在生命之初,生命对外界是充满好奇的,同时也是脆弱的接受者。他们(他)不懂得梵音的美妙,不懂的梵音是对他们(他)精神洗礼的养分,他们(他)受到其他“蝉锣鼓声音”的惊吓,从而惊恐的飞掠去走,慌忙的飞出了苏州城,离开了他们(他)这一生中都要重回的地方。他们(他)的逃跑是“不识人间真相”,不懂得这“禅净之土”是他们(他)一生养成“高洁隐士”的地方,这与最后一句“全是假嗓子里的真相”相呼应。所以真相是:“水仙道院”“禅净之土”是隐士(他)要一生皈依的地方,直接点了题——“水仙道院”。水仙道院坐落在苏州,在江南一带,这里有着从古代就流传下来的隐士们的“隐逸文化”,所以也看出,这首诗对那种脱离世俗的隐逸文化,是高声梵唱和值得赞美。以“蝉”这个最美的演奏家,对“水仙道院”的梵唱,是对幽静的“禅境”的梵唱,是对“水仙道院”最好的溢美方式。接着“锣鼓也追得急,失*落魄的追击却没有跌倒”,是“蝉”对“刚蜕变之蝉“惊恐而去的急切和担心,是写“年长的蝉”、写“水仙道院“作为一位长者对年轻人的关切与着急,是对爱的描写。而这反倒让”幼子“惊恐而逃,并失去了他。暗喻了对“年少不知事”“年少不识人间真相”的感叹。他们一面失*落魄地追回,一面失*落魄地逃,就这样失*落魄地“失去”了本有的爱护。其实诗人就是写他自己,诗人或许也曾年少不经事,也有对事物有误解从而匆忙离开家园,而离开家园给他留下了深深的遗憾。现在他回来了,可以与曾经的失去,诉诸衷情,就是一番美景良辰,诗人这时是无比喜悦的。“他站在水仙道院,一袭白衣,像一只鹤。是的他多么清瘦,假嗓子里站起来的鹤。他告诉我:一切都摇摇晃晃,就像这时光的机器,你把头伸进去,出来的是与你一模一样的水仙。”“他站在水仙道院”,特写的手法,以诗人为第一人称,转为以“水仙道院”为第一人称的视角,看第三人称的“诗人”。“他”是怎样的?“一袭白衣,像一只修道成仙的鹤”,是的,修成道了,回来了,清瘦的身体,与以前“一张张臃肿的脸”也不一样了,这是“蜕变”的描写。接着,诗人引入了“时光的机器”一词。把“时光的机器”比喻成“摇摇晃晃的水”,比喻成承载“水仙道院”的水养分。诗人是从“水仙道院”出去的,诗人哪怕再重生一次,把头钻回“水仙道院”里的那个“蝉衣”,他再蜕变出来,也还是与你一模一样的水仙。诗人这样表达,是对家的眷恋的情感表现,他是对“水仙道院”有着眷恋和爱的人。“腔口干净,穿过庭院,穿过苏州城,在一群人的口腔里伤心地弹起。这样的景象吸引了我连夜赶来,拆散机器,把水仙道院扛在肩上,在水上行走了三五里就看见了良辰美景。一地的鸟粪散发道教音乐细小的风韵,我躬身于苏州,踩着仙风道骨的鸟粪。我就此抬起水仙道院,它阴影里仙风道骨的鸟类,咿咿呀呀吟唱——”“腔口干净,穿过庭院”,他的故事被人谈起,如一缕清风,如一番音乐的风韵在空气中传播。诗人以音乐和风,写人们口中故事的传播,诗人写得形象而且传神。是的,回来了,每一个外出的人在回乡后,他们的往事,就会慢慢地在街头巷尾流传起来,这是中国人对人的关怀,是诗人对人情温暖的描写。“这样的景象吸引了我连夜赶来”,诗人听说了人们在谈他的往事,于是他连夜赶来聚会。他也像风一样,跟着风中的传音扛着“水仙道院”飞起而赶赴,这寻音而飞起,扛着“水仙道院”飞起,诗人此时的心情是热切的。而扛着“水仙道院”,是特指扛着“关于水仙道院的一切往事”,他要把他的“水仙道院”的往事和人们的“水仙道院的往事”相会,与那些旧人互诉衷肠,交流那些难忘的时光与心事。在“良辰美景”中,混合着道教的音乐,鸟粪也是那么自然,也是仙风道骨。说明了置身于隐逸之地,周围也必有隐逸的环境和隐逸的文化,这是深深吸引隐士的地方,这是理想的居所,心灵归憩之地,是家。“细小的风韵”“我就此抬起水仙道院”,作者以鸟类拟写了交谈如谈笑风生的鸟,鸟叫声如细细的风韵,细细的谈话声,说着说着,故事就飞扬起来了。诗人这里是对往事的回味和交谈的快意的描写。如他之前也听到的一样,他们的故事与故事的交谈也会传到别人口中,吸引更多的人连夜赶来聚会。所以说“水仙道院”的往事就好像置于风中,像风一样“抬起水仙道院”。“哥哥呀,你走后,我就孤身一人守着三岁侄儿,教他梵音、锣鼓与腔口。”现在,时光机器压着我半老的身体,我听见水仙道院里的年轻人发出欢乐的叫声,我就知道好时光又回来了。”“哥哥呀,你走后……”这里与诗人的另一首诗是互相推衬的,“这里的哥哥”,就是诗人《洞庭湖一带的女子》里“洞庭湖一带的女子,喝着喝着水,就叫了一声哥哥”的“哥哥”,指的是“江南水乡”“水仙道院”“水仙家族”里出来的离乡的“水兄长”,是和水女子“一模一样的水仙”的水兄长。水蜕变成了哥哥,成了我们这些水鸟,哥哥离开后,水鸟们也会给幼鸟喂养水。这里“哥哥”与后面的诗句“踩着仙风道骨的鸟粪”“它阴影里仙风道骨的鸟类”,上下文呼应起来,就知道,这些“仙风道骨的鸟类”就是哥哥们的幼子们,“鸟粪”比喻的是幼子们的“屎尿”。所以就有了看见这些年轻人欢乐起来了的描写,引出隐士的“好时光又回来了”。“现在,时光机器压着我半老的身体,我听见水仙道院里的年轻人发出欢乐的叫声,我就知道好时光又回来了”这句话表达了诗人年少离家,回来是已经是半老。诗人以“水女子”的口吻表达了诗人自我的感叹,表达了在时光机器运作的过程中,诗人和水女子都已慢慢老去了。诗人的好时光就是他回来当隐士最重要的原因:是为了和亲人、爱人在一起。“但是,我不能放弃我曾许下的要在水仙里死去的诺言。一湾小小的清水养活了你,这是人间奇迹。我北上,与你失之交臂,陌生的客人呀!你是否是我哥哥的友人?”这句“但是,我不能放弃我曾许下的要在水仙里死去的诺言”又一次说明了诗人要回归是因为曾许下诺言,是要在水仙道院里听“禅”,养“禅”,授“禅”的诺言和心愿,要坚持以如水之清淡,以水之甘甜用水仙一样的养分,一代一代地养育那些年幼的孩子,让他们在“安静”——“安静的蝉鸣环境”中成长,一代一代地养成高洁的“隐士”,这里写了“水仙道院”的环境,是优美而安静的,处处表达了诗人对“水仙道院”的“恋”。然后写到“水女子”北上寻找“哥哥”,引出了诗中另一个“人物”——“陌生的客人”,于是有了下面的诗:“他留下一封书信,字迹清秀,是一个知识女性的手迹,哦嫂嫂,你还在研究明清史?还在侄儿的唱腔里寻找游*与爱情”这段写的是这“陌生的客人”,她是个知识女性,她饱读诗书,她也在研究“历史“。这里“历史”是“旧东西”的象征,哥哥的妻子也是个怀旧的人,她一直在回忆和寻找记忆里的“哥哥”,寻找和哥哥在“水仙道院”里快乐的时光。其实这里诗人表达的“知识的女性”,就是“妹妹”自己本人,“妹妹”其实就是哥哥的“妻子”,她虚拟了一个“嫂嫂”来表达自己,表达自己就是那个要谨守承诺死在水仙里的人。诗人的写作手法,是那么的让人亲近,亲近的口吻,巧妙的写作,诉说着爱情,也像极了爱情。“没有的事呀。我记起你白净的笑脸,苗条的腰身,尖尖的手指上总挂着一串钥匙。你笑起来就像水仙道院压在七月燃烧的舌尖。”“没有的事呀”,水女子自问自答,她记起她曾经白净的笑脸,还有苗条的腰身,接着引出诗句“你笑起来就像水仙道院压在七月燃烧的舌尖”。这里将女子是水的真相象征性地说道了出来。“水仙道院”不就是压在水之上,坐落在水之上,坐落在七月的水之上的吗?而这七月的水,不就是能解渴的“燃烧的舌尖”的说辞吗?诗人运用高超的技艺把爱情象征成“相濡以沫”,象征成似水燃烧的炙热的青春与爱情。“太热了,你顺手脱下吊带,挽着我的胳膊,我闻到你身上的水仙味,哦,小宝你什么时候变得仙风道骨?什么时候学会妖媚的法术?”在那个七月的夏天,天气“太热了,你顺手脱下吊带,挽着我的胳膊,我闻到了你身上的水仙味”,这时,诗人继续以“妹妹”的身份在回忆,回忆爱情中的亲密行为。“我闻到你身上的水仙味”——发出“水仙味”的是我,我才是发出女子香的“水仙”,但我在被你挽起胳膊之后,我闻到了我的香味。此时我们看见了“亲密爱情的亲密画面”,通过香味和嗅觉写了出来,展现在读者的眼前。于是“哦,小宝你什么时候变得仙风道骨?什么时候学会妖媚的法术?”,就表达了:哥哥是个学了妖媚的法术的“坏哥哥”,诉说着那时爱情里“羞答答的美好”。“我与你谈恋爱的历史在水仙道院,在苏州河上,在一条满载时光机器的木船上,现出了它本来的真相:这是经过假嗓子摩擦过的。”接着“妹妹”依然在自诉着:“我与你谈恋爱的历史在水仙道院,在苏州河上,在一条满载时光机器的木船上……”曾经的热恋的场所,是在时光机器流经的木船上,时光是水,水载着船,似水流年,爱如水,是时光中永恒的存在,这是诗人对纯真的爱的赞美。接着写道“这是经过假嗓子摩擦过的”,诗人借蝉这个音乐家,圆润摩擦了曾经的爱情,爱情经过歌声的圆润,没有一丝粗糙,表达了诗人对如似水之年华的爱情的眷恋、回忆和赞美。是作者对爱情的铭记和对美好的保存,这是记忆,而记忆永恒。“你身体里时常响起动听的梵音,在我们惟一的吻中像鸟弹起。你的嘴唇总是起小小的水泡,半年了,你内心的锣鼓,你脚下的石子,弹起来就碎了。我跨进水仙道院的门槛,遇见你跪在风中欢笑,一切都是这么美好!好像你得道成仙,可以不听我的劝告:人世险恶,相依为命的人才能获得一湾清水的养育,跪着跪着就生育了。一颗小小的水仙咬着你嘴唇上的水泡,一道观的清风明月,全是你的,全是假嗓子里的真相。”“你身体里时常响起动听的梵音”,从这里开始,诗人又将“妹妹”的第一人称转回到了“哥哥”的身上,哥哥的内心也一定会时常回忆起那个夏天蝉鸣时两人“亲吻”的画面吧。“你的嘴唇总是起小小的水泡,半年了,你内心的锣鼓,你脚下的石子,弹起来就碎了。”这里又重回了“蝉”的角色,蝉亲吻着水仙,吸收着水仙的养分,这是爱的交流。然后直接道明是“脚下的石子”的击打,是“内心的锣鼓”的追赶,惊动了在爱情中的抱着女孩“做坏事”的“哥哥”,是“哥哥”觉得自己的“坏事”被发现了,才仓皇而逃的。所以才使得“妹妹”失去了挚爱,只留下她一人哺育“他们的孩子水鸟”、“他们爱的结晶”。至此,故事发生的原因才全盘托出。现在半年过去了,这半年是失去你的时间,而你也终于脱胎换骨,终于得道成仙而归来。你归来后,那年的石子与惊慌,也随之全都破碎成虚影。在道院里,妹妹又看到了“哥哥”跪在风中欢笑如当年的幼蝉一般,哥哥又一次如当年一般在脱胎换骨,是如此的相似。写的是哥哥的蜕变。但“妹妹”还是用过来人的口吻告诉“哥哥”:即使你得道成仙而回,还是要警惕人心之险恶,害怕“哥哥”又一次像当时一样离开“妹妹”的身边。她告诉”哥哥”,两人只有相依为命在一起才会永久,才能靠着水仙的养分一代一代在“水仙道院”中生活和传承下去,这是对爱的珍惜和对爱患得患失的描写。在“一颗小小的水仙咬着你嘴唇上的水泡,一道观的清风明月,全是你的,全是假嗓子里的真相。”这句诗中,“妹妹”告诉“哥哥”,其实当时的亲密不是“坏事情”,反而是一件美丽的事情。“在爱中,一切都是光明正大,当时你吻我的同时还有我也吻着你,所以你不用惊慌逃离。”点出了整首诗的中心诗意。是的,只要真心相爱,就无须惊慌,只有真心相爱,就有水仙道院作为见证,爱情本是美丽的东西,是诗人在叙事过程中,对爱的观点与看法,统领了全诗。诗人以实景写内心,以实物衬托爱情,以一场爱情的叙事,一场受到惊吓的爱情,引出“隐士诗人”的回归。全诗处处指向于“水仙道院”,而“水仙道院”里美丽风景是诗人一生的向往,是诗人无比眷恋温暖的家园,是诗人一生要重回的美好。诗人以他自己的爱情故事让读者经历了一场爱情的悲剧与爱情重回的美好,诗人说出了在“水仙道院”里流动着的,那年夏天里真挚的爱情故事。相关附件:◎水仙道院作者丨周瑟瑟疯狂的水仙在人心里疯长。人心――我指的是隐士的心。苏州河水缓缓流过,运送水仙道院的船,停泊在隐士的指尖——人心比不过河水静美,水仙道院倒立,旧时的记忆浮起一张张臃肿的脸。它们集体撕碎了身段,与假嗓子,在那一年,在水仙道院秋日的蝉鸣声里全部拍摄了下来。梵音的假嗓子,院长啊这么年轻,像是一个没有经过打击的人,在月光下跑得飞快,好像一不小心就跑到了苏州城外。锣鼓也追得急,失*落魄的追击却没有跌倒。一百多年来那个逃跑的人又回到苏州,重现昔日的美景良晨。他站在水仙道院,一袭白衣,像一只鹤。是的他多么清瘦,假嗓子里站起来的鹤。他告诉我:一切都摇摇晃晃,就像这时光的机器,你把头伸进去,出来的是与你一模一样的水仙。腔口干净,穿过庭院,穿过苏州城,在一群人的口腔里伤心地弹起。这样的景象吸引了我连夜赶来,拆散机器,把水仙道院扛在肩上,在水上行走了三五里就看见了良辰美景。一地的鸟粪散发道教音乐细小的风韵,我躬身于苏州,踩着仙风道骨的鸟粪。我就此抬起水仙道院,它阴影里仙风道骨的鸟类,咿咿呀呀吟唱——“哥哥呀,你走后,我就孤身一人守着三岁侄儿,教他梵音、锣鼓与腔口。”现在,时光机器压着我半老的身体,我听见水仙道院里的年轻人发出欢乐的叫声,我就知道好时光又回来了。但是,我不能放弃我曾许下的要在水仙里死去的诺言。一湾小小的清水养活了你,这是人间奇迹。我北上,与你失之交臂,陌生的客人呀!你是否是我哥哥的友人?他留下一封书信,字迹清秀,是一个知识女性的手迹,哦嫂嫂,你还在研究明清史?还在侄儿的唱腔里寻找游*与爱情?没有的事呀。我记起你白净的笑脸,苗条的腰身,尖尖的手指上总挂着一串钥匙。你笑起来就像水仙道院压在七月燃烧的舌尖。太热了,你顺手脱下吊带,挽着我的胳膊,我闻到你身上的水仙味,哦,小宝你什么时候变得仙风道骨?什么时候学会妖媚的法术?我与你谈恋爱的历史在水仙道院,在苏州河上,在一条满载时光机器的木船上,现出了它本来的真相:这是经过假嗓子摩擦过的。你身体里时常响起动听的梵音,在我们惟一的吻中像鸟弹起。你的嘴唇总是起小小的水泡,半年了,你内心的锣鼓,你脚下的石子,弹起来就碎了。我跨进水仙道院的门槛,遇见你跪在风中欢笑,一切都是这么美好!好像你得道成仙,可以不听我的劝告:人世险恶,相依为命的人才能获得一湾清水的养育,跪着跪着就生育了。一颗小小的水仙咬着你嘴唇上的水泡,一道观的清风明月,全是你的,全是假嗓子里的真相。周瑟瑟,当代诗人、小说家、评论家。现居北京与深圳。著有诗集《栗山》《暴雨将至》《向杜甫致敬》(多语种),评论集《中国诗歌田野调查》《时间的迷宫》《当代诗歌文明:周瑟瑟研究集》,长篇小说《暧昧大街》《诗书画:周瑟瑟》等30多部。曾获得首届博客汉语诗歌大赛一等奖()、“年中国最有影响力十大诗人”、“年国际最佳诗人”、“年中国杰出诗人”、第三届“滴撒诗歌奖”()、第五届“中国桂冠诗歌奖”()、《北京文学》诗歌奖(-、)、“年度全国十佳诗集”、封面新闻及华西都市报“名人堂·年度十大诗集”、澎湃新闻“年度书业盘点值得推荐的诗集”、深圳读书月“十大劳动者文学好书·诗歌榜”等。曾参加哥伦比亚第27届麦德林国际诗歌节、第七届墨西哥城国际诗歌节、第三届(越南)亚太地区诗歌节、哥伦比亚首届里奥尼格罗文学节、墨西哥尤卡坦国际书香节。主编《中国当代诗歌年鉴》《中国诗歌排行榜》年选。创办栗山诗会与卡丘·沃伦诗歌奖。新加坡国家艺术委员会金笔奖评委。中国诗歌田野调查小组发起人,提出“走向户外的写作”“元诗简语写作”等理论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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